第57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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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合作
◎新的大餅已經誕生◎
黎綺晴, 一位被愛豆事業耽誤的天生喜劇人（bushi
她前段時間剛中考完，淩安妮特意和北極熊視頻那邊溝通，給她放了半個月的假, 讓孩子緩一緩。
為了不給她壓力影響到考試，粉絲沒有組織任何應援, 公司和後援會也明令禁止到線下打擾小黎和其他考生考試, 就讓她在這三天當一個普通小孩吧, 不要給她太多關註。
但沒想到的是, 天生喜劇人就是有奇怪的方法出圈。她走出考場時是純素顏, 穿著平凡的校服，而且還戴上了鴨舌帽，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 偏偏被蹲守在外面的地方電視臺記者揪住，作為采訪對象。
——不是認出了她是黎綺晴，就是單純想找個孩子問幾個問題, 結果抓到了她。
記者：“你覺得今年的中考試卷難度大嗎？”
黎綺晴：“嗯……試卷的難度對每個考生都有不同的體驗吧。”
記者：“那你覺得難嗎？”
黎綺晴：“……試卷上肯定有難的題, 也有不難的題。”
記者：“那你覺得那些難的題, 對比往年的難度如何？”
黎綺晴：“抱歉，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這是有緣由的, 淩安妮和華安的所有藝人都強調過, 平時的每一句發言都要有身為公眾人物的認知和自覺。
為什麽不建議明星對時事新聞發表意見？受限於各行各業的職業壁壘，他們並沒有足夠的專業水平, 去說出有資格引導大眾輿論的發言。
這很正常, 絕大多數普通人也沒有——但普通網友口嗨幾句沒人當真, 偏偏明星是活在聚光燈下的人物, 他們的言論會被放大百倍千倍, 還會對他們的粉絲群體產生價值觀上的影響。
所以, 淩安妮做出這個規定，並不是對明星言論自由的限制，只是在保護他們。
要是真的那麽有表達欲，在互聯網上開一個不被扒出來的小號，隨便怎麽說都行。
考場外，記者被這個小孩逗樂了，幹脆問她：“為什麽不能，你是明星嗎？”
黎綺晴：……
後面的攝影師提醒：“小劉，這是網絡同步直播！”
記者才想起來這節目今年改版了，而聽到這是直播的黎綺晴，幾乎是本能地調整表情，露出微笑，腰背馬上就挺直了，感覺下一秒就要走上舞臺，和觀眾打個招呼。
記者和攝影師沒認出來，看直播的觀眾裏有人認出了這是黎綺晴，在彈幕裏瘋狂哈哈哈哈哈，還截圖錄屏發到了網上。
當天晚上，#有沒有可能她真的是明星#和#黎綺晴愛豆的本能#兩大熱搜話題，在微博上都是爆。
華安的工作群聊裏全在笑她，黎綺晴就很絕望。為什麽別的女明星素顏出鏡都是被誇絕美，但沒有人關註她的美貌，她們只會截圖做成表情包！
（怒吼）（委屈）（擦幹眼淚）（點擊存圖）
煩死了，什麽時候這兩條熱搜的熱度才能下去？
只要有新的熱搜上來就行——#中考完的喜劇人重新營業了#
喜報，喜報，表情包大戶黎綺晴中考完了，大家已經有新的表情包可以用了！
小黎：……
梁涼都特別真誠地艾特她，為什麽他是認真搞笑，在喜劇這方面的知名度卻比她差遠了？
難道後天努力真的比不上命中註定嗎？
群裏又是新一輪的瘋狂爆笑，黎綺晴發了好幾條六十秒長語音怒罵你們太過分了，結果因為她氣急了，說話都有點結巴，大家笑得更開心了。
事實證明，梁涼也是有喜劇天賦的——他當時在綜藝片場，因為笑得太失控，嘴巴張得太大，都把下巴笑脫臼了……
那時正好是休息時間，導演和其他嘉賓都看傻了，趕緊打120送他去醫院，這事還上了熱搜。
網友一邊哈哈哈哈，一邊表示梁涼你真是太慘了，我們很想和你同甘共苦——所以什麽時候把小黎氣急敗壞的那些長語音放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繞來繞去，還是只有黎綺晴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關於北極熊視頻這個想讓她來當pd的提議，淩安妮還是先詢問了小黎本人的意見。
黎綺晴想了想：“也行吧，至少在選秀節目裏，我應該還有才藝展示環節……唉，我們現在演唱會也開完了，專輯也出了，平時就是參加各種綜藝，拍拍廣告雜志什麽的，好沒意思。”
淩安妮聽著都想嘆氣。
黎綺晴誒，算是目前愛豆圈裏最火的那一批，連她都要挑“有機會唱歌跳舞”的綜藝去上，可想而知其他人的生存環境。
愛豆想要表演，無非就是各個綜藝那敷衍到極致的開場秀，用著根本不專業的音響設備，還要被罵實力不行；難得上個晚會舞臺，某某盛典和活動，主辦方還要說為了現場效果，給你們墊音開大聲點。
這是委婉的說法，實際意思就是，怕你們這些愛豆發揮不好影響舞臺效果，幹脆假唱吧！
《心動的他》正片播出第一集 了，男嘉賓們都接到了更好的資源，去到配置很高級的劇組，朝寧也不例外。
哪怕他是個愛豆，根本就不會演戲。公司願意給他請個老師臨時教一教，就算是盡心了。
你說出專輯？那玩意哪有拍戲片酬來錢快啊！
就算是大平臺如北極熊視頻，給606女團出的專輯，都完全看不到誠意二字。說是什麽頂級詞曲人量身打造……就是人家不要的廢稿，打包買超便宜的。
專輯裏核心的音樂不好好做，花裏胡哨的包裝、周邊、小卡、明信片等等倒是弄了一大堆，誰讓這些東西投入成本低，但可以高價賣給粉絲割韭菜呢。
反正不管她們唱得好不好，粉絲都會積極刷銷量的，到時弄個團內成員銷量排行榜，那撈起錢來真是無上限。
淩安妮對這種大環境仍然無可奈何，她也只能盡己所能，為後來者多栽幾棵樹。
在華安練習生部門還在為《星光閃閃》籌備初舞臺時，劉英給淩安妮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新世紀公司想要帶著他們的練習生，來華安溝通交流，互相吸取經驗。
淩安妮：？
啊這，好奇怪啊，新世紀來華安？！
她心裏直泛嘀咕，但想著能借此機會，看看新世紀那邊的練習生水平也不錯。
至於會不會被對方偷師什麽的，淩安妮還真沒這個擔憂。
她的優勢在於能最大程度發揮藝人優勢，更適合走精品路線；新世紀的培養模式更穩定，在圈內有“愛豆工廠”的美譽，他們不一定能把每個藝人都培養成天花板頂流，但下限絕不會低。
如果岑珂當初簽約了新世紀，可能就不會一輪游了——因為以她的水平，新世紀不可能送她去比賽，起碼要練到他們的平均線以上才行。
所以，新世紀說“互相吸取經驗”，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於是她就和劉英那邊說，同意了這次的交流會。
新世紀那邊如約而來，他們的誠意很足，竟然是公司總裁親自領隊。
流程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兩邊的練習生互相上臺展示表演。
真正的初舞臺曲目算是商業機密，肯定不會拿出來跳，兩邊都是淺跳了最近比較紅、臨時編的唱跳曲，基本就能看出實力了。
新世紀的練習生發揮穩定，是華安意料之中；但華安的練習生表現得也很好，就有點讓新世紀的總裁感到驚訝了。
憑良心說，林婧伊和黎綺晴身為愛豆的熱度，多少有營銷和巧合的成分，淩總在宣傳這塊簡直是絕了。但李總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他們的練習生實力都能跟著上來。
這就非常了不起了，他心裏對淩安妮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兩邊的演出結束後，練習生們自由交流，很快就建立起了男孩子之間的友誼；而新世紀的李總和華安的淩安妮，則坐到了會議室，開啟比較嚴肅的商務場合。
兜了幾輪圈子後，淩安妮見氣氛差不多，就提問：“還不知道李總撥冗前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要是只想講些廢話，她就叫劉英進來陪了，別浪費她時間。
李總：“淩總爽快，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第七季《星光閃閃》出道男團的運營權，不知道淩總有沒有興趣？”
嗯？淩安妮挑了挑眉，註視著李總的眼睛。
無論男團女團，只要是北極熊視頻培養出的限定團，運營權基本都握在平臺手中。
但顯而易見，他們運營得不怎麽樣，也沒有公司想要來接這塊燙手山芋。
北極熊視頻自己把最賺錢的投票環節握在手中，就已經讓很多資本失去了興趣。別看這些限定團出道時天天上熱搜，但那基本就是巔峰了。
六個限定團，無一例外都會走上團隊成員人氣差異越來越大、整個團淪為割韭菜工具的命運。
究其原因，還是在於“限定”兩個字，讓北極熊視頻這個“親媽”，都不舍得為團隊砸下太多資源，頂多是捧幾個更看好、願意簽長約的愛豆，更何況團員所屬的公司？
新世紀是有能力單獨運營好限定團的，但它為什麽要這樣做？
內娛適合愛豆的資源實在是太少了，新世紀肯定更願意留給自家的藝人，又何必便宜其他公司。
包括華安也是這樣做的，大家都只是把限定團，當成提升人氣的一種手段而已。
淩安妮想了想：“李總的意思，是想去掉【限定】這兩個字？”
不然等團一解散，他們投入了多少資源都打水漂，沒意義啊。
李總露出愉悅的神情：“我就喜歡和淩總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沒錯，我們可以成立一個新的公司，專門運營這些選秀節目出道的男團女團。畢竟選秀綜藝，可不是只有北極熊一家平臺在搞。”
限定有限定的麻煩，長期有長期的弊端。後者對於視頻平臺來說弊大於利，它只想辦選秀撈快錢，運營愛豆根本不是它的強項，也沒有必要。
但對於新世紀、華安這樣的娛樂公司來說，選秀出來的愛豆，等於平臺已經幫他們進行過市場調研，這些人是能受到足夠多粉絲喜愛的，只要用心培養，爆紅的成功率更高。
淩安妮笑了笑，李總還挺會畫餅的，她承認她有點心動了。
不愧能帶著新世紀多年在內娛屹立不倒的李總，這是見直接註資華安肯定會被拒絕，就換了另一種方式，曲線救國也要來投資她了？
新世紀有錢有資源，要說還缺什麽，大概就是指望她親自出手，來運營這些團了。
不過，餅隨令人心動，還有不能忽視的問題，就是和出道愛豆原公司的利益牽扯，如何分成……
畢竟人家把培養好的練習生送來參加節目，也不是想把錢留給別人賺的呀。
淩安妮真誠道：“我覺得李總的提議很不錯。”
李總一聽這話就高興，都打算和她談談股權分配的具體問題了，沒想到淩安妮話鋒一轉，還有別的話要說。
“只是，以我們兩家公司強強聯手的實力，只搞這種小動作就太浪費了，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
“要我說，咱們要搞就搞個大的。新公司成立之後，我們就和上星衛視那邊取得合作，新增一個每周固定的愛豆打歌欄目，將它做成業內權威，成為內娛愛豆實力、人氣水平的檢驗標準。”
“李總你想啊，這在內娛是多大的創新。只要我們聯合起多個公司，在前期讓點利，和他們簽訂獨家合作協議，這檔節目就沒有人能夠模仿——除非他們自己培養愛豆，那成本就遠遠高於收益了。”
“而當我們掌握了這種獨家渠道，還培養了用戶習慣，說不定還可以以此為契機，創建一個由我們自己掌握的視頻平臺。相信我，愛豆粉絲的粘性都是很強的，她們都能為了一個榜單去下載各種APP，這種獨家舞臺自然不在話下。”
“她們能為我們提供初始用戶積累，我們的視頻平臺就以愛豆業務為核心，建立和三巨頭的區別化優勢，再慢慢輻射到其他領域……李總，這是一片廣闊的藍海市場，大有可為啊！”
李總都聽傻了，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只是想買一支木倉，結果被推銷了原/子/彈今日特惠（bushi
在畫餅這件事上，淩安妮從沒輸給任何人。
既然李總都畫到她面前了，那她就反手就給他畫個更大的！
淩安妮：我，畫餅，打錢！
作者有話說：
抱歉，今天三次元忙，導致更新晚了orz
下一章盡量補足今天的九千字吧，我努努力……
感謝在2023-03-20 23:59:23~2023-03-21 18:35: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花孿雲瘦 86瓶；小魚不鹹、墨換 2瓶；向天再借五百年趕ddl、yun7、魏紫、63576927、易白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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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給她壓力影響到考試，粉絲沒有組織任何應援, 公司和後援會也明令禁止到線下打擾小黎和其他考生考試, 就讓她在這三天當一個普通小孩吧, 不要給她太多關註。
但沒想到的是, 天生喜劇人就是有奇怪的方法出圈。她走出考場時是純素顏, 穿著平凡的校服，而且還戴上了鴨舌帽，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 偏偏被蹲守在外面的地方電視臺記者揪住，作為采訪對象。
——不是認出了她是黎綺晴，就是單純想找個孩子問幾個問題, 結果抓到了她。
記者：“你覺得今年的中考試卷難度大嗎？”
黎綺晴：“嗯……試卷的難度對每個考生都有不同的體驗吧。”
記者：“那你覺得難嗎？”
黎綺晴：“……試卷上肯定有難的題, 也有不難的題。”
記者：“那你覺得那些難的題, 對比往年的難度如何？”
黎綺晴：“抱歉，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這是有緣由的, 淩安妮和華安的所有藝人都強調過, 平時的每一句發言都要有身為公眾人物的認知和自覺。
為什麽不建議明星對時事新聞發表意見？受限於各行各業的職業壁壘，他們並沒有足夠的專業水平, 去說出有資格引導大眾輿論的發言。
這很正常, 絕大多數普通人也沒有——但普通網友口嗨幾句沒人當真, 偏偏明星是活在聚光燈下的人物, 他們的言論會被放大百倍千倍, 還會對他們的粉絲群體產生價值觀上的影響。
所以, 淩安妮做出這個規定，並不是對明星言論自由的限制，只是在保護他們。
要是真的那麽有表達欲，在互聯網上開一個不被扒出來的小號，隨便怎麽說都行。
考場外，記者被這個小孩逗樂了，幹脆問她：“為什麽不能，你是明星嗎？”
黎綺晴：……
後面的攝影師提醒：“小劉，這是網絡同步直播！”
記者才想起來這節目今年改版了，而聽到這是直播的黎綺晴，幾乎是本能地調整表情，露出微笑，腰背馬上就挺直了，感覺下一秒就要走上舞臺，和觀眾打個招呼。
記者和攝影師沒認出來，看直播的觀眾裏有人認出了這是黎綺晴，在彈幕裏瘋狂哈哈哈哈哈，還截圖錄屏發到了網上。
當天晚上，#有沒有可能她真的是明星#和#黎綺晴愛豆的本能#兩大熱搜話題，在微博上都是爆。
華安的工作群聊裏全在笑她，黎綺晴就很絕望。為什麽別的女明星素顏出鏡都是被誇絕美，但沒有人關註她的美貌，她們只會截圖做成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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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什麽時候這兩條熱搜的熱度才能下去？
只要有新的熱搜上來就行——#中考完的喜劇人重新營業了#
喜報，喜報，表情包大戶黎綺晴中考完了，大家已經有新的表情包可以用了！
小黎：……
梁涼都特別真誠地艾特她，為什麽他是認真搞笑，在喜劇這方面的知名度卻比她差遠了？
難道後天努力真的比不上命中註定嗎？
群裏又是新一輪的瘋狂爆笑，黎綺晴發了好幾條六十秒長語音怒罵你們太過分了，結果因為她氣急了，說話都有點結巴，大家笑得更開心了。
事實證明，梁涼也是有喜劇天賦的——他當時在綜藝片場，因為笑得太失控，嘴巴張得太大，都把下巴笑脫臼了……
那時正好是休息時間，導演和其他嘉賓都看傻了，趕緊打120送他去醫院，這事還上了熱搜。
網友一邊哈哈哈哈，一邊表示梁涼你真是太慘了，我們很想和你同甘共苦——所以什麽時候把小黎氣急敗壞的那些長語音放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繞來繞去，還是只有黎綺晴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關於北極熊視頻這個想讓她來當pd的提議，淩安妮還是先詢問了小黎本人的意見。
黎綺晴想了想：“也行吧，至少在選秀節目裏，我應該還有才藝展示環節……唉，我們現在演唱會也開完了，專輯也出了，平時就是參加各種綜藝，拍拍廣告雜志什麽的，好沒意思。”
淩安妮聽著都想嘆氣。
黎綺晴誒，算是目前愛豆圈裏最火的那一批，連她都要挑“有機會唱歌跳舞”的綜藝去上，可想而知其他人的生存環境。
愛豆想要表演，無非就是各個綜藝那敷衍到極致的開場秀，用著根本不專業的音響設備，還要被罵實力不行；難得上個晚會舞臺，某某盛典和活動，主辦方還要說為了現場效果，給你們墊音開大聲點。
這是委婉的說法，實際意思就是，怕你們這些愛豆發揮不好影響舞臺效果，幹脆假唱吧！
《心動的他》正片播出第一集 了，男嘉賓們都接到了更好的資源，去到配置很高級的劇組，朝寧也不例外。
哪怕他是個愛豆，根本就不會演戲。公司願意給他請個老師臨時教一教，就算是盡心了。
你說出專輯？那玩意哪有拍戲片酬來錢快啊！
就算是大平臺如北極熊視頻，給606女團出的專輯，都完全看不到誠意二字。說是什麽頂級詞曲人量身打造……就是人家不要的廢稿，打包買超便宜的。
專輯裏核心的音樂不好好做，花裏胡哨的包裝、周邊、小卡、明信片等等倒是弄了一大堆，誰讓這些東西投入成本低，但可以高價賣給粉絲割韭菜呢。
反正不管她們唱得好不好，粉絲都會積極刷銷量的，到時弄個團內成員銷量排行榜，那撈起錢來真是無上限。
淩安妮對這種大環境仍然無可奈何，她也只能盡己所能，為後來者多栽幾棵樹。
在華安練習生部門還在為《星光閃閃》籌備初舞臺時，劉英給淩安妮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新世紀公司想要帶著他們的練習生，來華安溝通交流，互相吸取經驗。
淩安妮：？
啊這，好奇怪啊，新世紀來華安？！
她心裏直泛嘀咕，但想著能借此機會，看看新世紀那邊的練習生水平也不錯。
至於會不會被對方偷師什麽的，淩安妮還真沒這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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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岑珂當初簽約了新世紀，可能就不會一輪游了——因為以她的水平，新世紀不可能送她去比賽，起碼要練到他們的平均線以上才行。
所以，新世紀說“互相吸取經驗”，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於是她就和劉英那邊說，同意了這次的交流會。
新世紀那邊如約而來，他們的誠意很足，竟然是公司總裁親自領隊。
流程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兩邊的練習生互相上臺展示表演。
真正的初舞臺曲目算是商業機密，肯定不會拿出來跳，兩邊都是淺跳了最近比較紅、臨時編的唱跳曲，基本就能看出實力了。
新世紀的練習生發揮穩定，是華安意料之中；但華安的練習生表現得也很好，就有點讓新世紀的總裁感到驚訝了。
憑良心說，林婧伊和黎綺晴身為愛豆的熱度，多少有營銷和巧合的成分，淩總在宣傳這塊簡直是絕了。但李總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他們的練習生實力都能跟著上來。
這就非常了不起了，他心裏對淩安妮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兩邊的演出結束後，練習生們自由交流，很快就建立起了男孩子之間的友誼；而新世紀的李總和華安的淩安妮，則坐到了會議室，開啟比較嚴肅的商務場合。
兜了幾輪圈子後，淩安妮見氣氛差不多，就提問：“還不知道李總撥冗前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要是只想講些廢話，她就叫劉英進來陪了，別浪費她時間。
李總：“淩總爽快，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第七季《星光閃閃》出道男團的運營權，不知道淩總有沒有興趣？”
嗯？淩安妮挑了挑眉，註視著李總的眼睛。
無論男團女團，只要是北極熊視頻培養出的限定團，運營權基本都握在平臺手中。
但顯而易見，他們運營得不怎麽樣，也沒有公司想要來接這塊燙手山芋。
北極熊視頻自己把最賺錢的投票環節握在手中，就已經讓很多資本失去了興趣。別看這些限定團出道時天天上熱搜，但那基本就是巔峰了。
六個限定團，無一例外都會走上團隊成員人氣差異越來越大、整個團淪為割韭菜工具的命運。
究其原因，還是在於“限定”兩個字，讓北極熊視頻這個“親媽”，都不舍得為團隊砸下太多資源，頂多是捧幾個更看好、願意簽長約的愛豆，更何況團員所屬的公司？
新世紀是有能力單獨運營好限定團的，但它為什麽要這樣做？
內娛適合愛豆的資源實在是太少了，新世紀肯定更願意留給自家的藝人，又何必便宜其他公司。
包括華安也是這樣做的，大家都只是把限定團，當成提升人氣的一種手段而已。
淩安妮想了想：“李總的意思，是想去掉【限定】這兩個字？”
不然等團一解散，他們投入了多少資源都打水漂，沒意義啊。
李總露出愉悅的神情：“我就喜歡和淩總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沒錯，我們可以成立一個新的公司，專門運營這些選秀節目出道的男團女團。畢竟選秀綜藝，可不是只有北極熊一家平臺在搞。”
限定有限定的麻煩，長期有長期的弊端。後者對於視頻平臺來說弊大於利，它只想辦選秀撈快錢，運營愛豆根本不是它的強項，也沒有必要。
但對於新世紀、華安這樣的娛樂公司來說，選秀出來的愛豆，等於平臺已經幫他們進行過市場調研，這些人是能受到足夠多粉絲喜愛的，只要用心培養，爆紅的成功率更高。
淩安妮笑了笑，李總還挺會畫餅的，她承認她有點心動了。
不愧能帶著新世紀多年在內娛屹立不倒的李總，這是見直接註資華安肯定會被拒絕，就換了另一種方式，曲線救國也要來投資她了？
新世紀有錢有資源，要說還缺什麽，大概就是指望她親自出手，來運營這些團了。
不過，餅隨令人心動，還有不能忽視的問題，就是和出道愛豆原公司的利益牽扯，如何分成……
畢竟人家把培養好的練習生送來參加節目，也不是想把錢留給別人賺的呀。
淩安妮真誠道：“我覺得李總的提議很不錯。”
李總一聽這話就高興，都打算和她談談股權分配的具體問題了，沒想到淩安妮話鋒一轉，還有別的話要說。
“只是，以我們兩家公司強強聯手的實力，只搞這種小動作就太浪費了，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
“要我說，咱們要搞就搞個大的。新公司成立之後，我們就和上星衛視那邊取得合作，新增一個每周固定的愛豆打歌欄目，將它做成業內權威，成為內娛愛豆實力、人氣水平的檢驗標準。”
“李總你想啊，這在內娛是多大的創新。只要我們聯合起多個公司，在前期讓點利，和他們簽訂獨家合作協議，這檔節目就沒有人能夠模仿——除非他們自己培養愛豆，那成本就遠遠高於收益了。”
“而當我們掌握了這種獨家渠道，還培養了用戶習慣，說不定還可以以此為契機，創建一個由我們自己掌握的視頻平臺。相信我，愛豆粉絲的粘性都是很強的，她們都能為了一個榜單去下載各種APP，這種獨家舞臺自然不在話下。”
“她們能為我們提供初始用戶積累，我們的視頻平臺就以愛豆業務為核心，建立和三巨頭的區別化優勢，再慢慢輻射到其他領域……李總，這是一片廣闊的藍海市場，大有可為啊！”
李總都聽傻了，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只是想買一支木倉，結果被推銷了原/子/彈今日特惠（bushi
在畫餅這件事上，淩安妮從沒輸給任何人。
既然李總都畫到她面前了，那她就反手就給他畫個更大的！
淩安妮：我，畫餅，打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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